国企心祖国恋一个文字工作者的心里独

此刻,我站在衡钢这座十里钢城,脚下的这片热土,曾经被叫做大栗坑,六十一年了,曾经的“坑”,因为衡钢人的入驻和堆砌,变成了现在的“城”,这是我极其熟悉而又亲切的“城”,在这座现代化工业文明之城,有我日日相伴的车间,有我并肩作战的同事,有我过去十年工作和生活的全部回忆。

十年里,我做得最长久的一份工作便是“基层通讯员”,自诩为一名业余的文字工作者,我写过各种总结、计划、讲话稿,写过关于车间里人和事的各种消息和通讯,我不是新闻系出身,也非中文、文学专业毕业,更不是什么天赋异禀、文学细胞爆棚的文青。回头看看,自己真的从没写过什么惊天动地、拿得出手的作品,“搜肠刮肚,苦思冥想、半天憋不出一个屁”大概就是我的写作常态了,也因此,我时常会陷入焦虑的恐慌中。

恐慌的时候,我最常做的,便是扎好头发、戴上安全帽,奔去车间的一线现场,工人师傅们见到我,老远便招呼:又来采访啦!采访,我只有一支笔、一个本子,我的采访设备如此简陋,但一线的工人师傅们却从不曾嫌弃我,他们侃侃而谈,向我解说如何制服这些冰冷而庞大的机器怪兽,向我描述那一条条火龙是如何经过锤炼洗礼。

如果说,我对这座十里钢城饱含感情的话,正是因为这里有太多让我敬佩的人。

先说他,十年前我第一次写人物通讯,第一次去现场采访,至今仍让我记忆深刻。他的安全帽上系着一盏头灯,蓝色工装微微卷起衣袖,斜挎的工具包里装满了扳手、钳子、电笔等,这些都被他称为“吃饭的家当”,他带我去一线巡检,那些闪烁的信号灯和波形图,以及长串的数字和英文代码,他都了如指掌。遇上紧急故障时,他拽着工具包、拿着对讲机一路飞奔而去,那画面让我联想到了战争大片里的前线战士。十年后,我再度去采访他,他依旧是那套装扮和行头,只是额头的皱纹深了一些,头顶也冒出了几丝白发,有些许沧桑,但眼底的自信和笃定丝毫未减,时光将这一切都轻轻地碾过,而他为这座钢城留下的,是自己的全部青春和热血。

我还采访过他们,在穿孔机前、操作室内、检验台边,他们是轧钢工、中检员、修磨工、主操、班长、技师、工程师,他们是与生产直接面对面的当事人,他们是手执皮鞭管束那些机器怪兽的驯导员,他们汇集各自的力量,组合,叠加,最后爆发,成为强大的钢铁巨人。

我越来越敬畏他们,在这座现代化工业文明之城,他们用坚持、汗水、奋进、拼搏,赋予这些机器足够的精神底蕴和磅礴力量,他们把这头“怪兽”的毛发梳理顺畅,驯服它乖乖地臣服于生产的统一调度,指引它从起点顺利地走向终点。

六十一年来,是他们的日夜坚守和滋养哺育,从前的大栗坑才变成了现在的璀璨钢城。我想用我的一支笔、一个本子,表达我内心深处的震撼和感动,我想要描绘他们光芒四射的模样,我想用我的热情和文字为他们讴歌,我真切的目击、亲历、感知,并竭尽全力希望这一切能够升华。

回首这十年,自己写过的那些关于一线、关于现场、关于每一位奋斗者的文字,虽然有些拙劣,但那些是青春、是澎湃、是拼搏、是奋斗的见证,它们像天空行走的流云,像春天拂过的微风,悄悄地在我的内心深处生根、疯长。如果我的文字有力量,我愿意为这头机器怪兽,鼓劲呐喊;如果我的文字有力量,我愿意为这座十里钢城,竭尽绵薄,并与之荣辱相依。

过去,我经历,记录,见证。未来,我仍将继续坚持,陪伴。

(作者系华菱衡钢分厂许莹)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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