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钢厂纪事六十一一周年为什么要热爱

MusicBy张学友国语专辑《祝福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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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起来,今天是我第二次入职盛隆一周年的日子,阿全说我应该好好庆祝一下,我说,是啊,好不容易坚持了一年,是该庆祝一下。庆祝无意义,祝福自己。上周阿楠和老婆来防城港了,他们本意是想回来看看有没有其他发展机会,可是防城港这个地方,实在没什么人,想做生意太难了。阿楠在福建的钢厂干得很辛苦,工资比盛隆高一些,天气也更热,工作比盛隆辛苦多了,但想再回来工作已是不可能,阿楠说他打电话给人事厂长,本来说缺人,但一听是他的名字,立马不要。阿楠大概早已上了对方的黑名单,这真是让人哭笑不得,只能感叹命运如此。他又说防城港有朋友开烧烤摊,想请他入干股,虽说生意不错,但已有两个股东,一个月累死累活分个七八千,但多一个人入股,每个人分到手的就更少了,阿楠放弃了入股的念头。他带我去吃过这家烧烤摊,在港口的老城区,居住人口密集,但也仅限于那一圈的人群消费,营业额增长乏力,况且味道也不见得多出众,一般般的口味在防城港没有任何竞争力,当然,对我这个四川人来讲,哪里的烧烤味道都比不上四川,我也早已对防城港的食物失去任何兴趣。阿楠两口子起初是打算辞职离开福建的,但领导不放,又给他们放了长假,他们最终还是要回去上班的,在防城港的这段时间,我尽可能多陪陪他们,因为下次再见面,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了。他们两人是真喜欢防城港,也想在此买房定居,只可惜事与愿违,我失去了他这个“好邻居”,他们走后,我又回到一个人“上班—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—下班”这样周而复始的状态。那几天我们吃了很多地方,打了台球,喝了奶茶,看了电影,阿楠的台球水平果然名不虚传,久久不打台球的我甘拜下风。他老婆也是很容易相处的人,安静又周到,跟阿楠形成鲜明的互补,比他的前妻好很多,我相信他们会一直走下去。粗轧还是跟以前一样,没有什么变化,只是老杜的话变得多起来,我的话越来越少。也许话说得越多,反而越容易说错,我不想听到有人再说我“飘了”或是“怼人”了,索性沉默寡言,保持友好善意的微笑就好。老孙仍然独来独往,几乎不跟大家说话,不轧钢的时候往往消失无踪,老杜找不到他,就安排我和阿全去干活,老孙这样只会加剧他跟集体的分裂,他大概也是很失意的,只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出口,他以前不是这样的,难道是年纪越大,就越难融入小年轻之中吗。粗轧又来了一个新人,东北那边来的一本毕业生,学的相关专业,实习工资比阿全他们转正的工资都高,高学历好专业就是不一样,这些是羡慕不来的。阿全仍然要辛辛苦苦地还债,我希望他在这里的失望不要大过希望,慢慢地,都会好起来的。新来的大学生再次成为老杜重点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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